第47章 第 47 章-《算命吗,送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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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人多气杂,不好分辨。

    像学校,政府机关这种人多阳气旺的地方,多半都会建在乱坟地,阴阳一交汇,更分辨不出来了。

    医院就更别说了,本身就在救人、死人中不停地循环,堪称生与死的交汇点,不知道有多少孤魂怨鬼都蹲在医院的角落。

    白知徒闭上眼,仔细感受空气中的气息。

    凭借微弱的气息找到黑发女人所在的病房。

    黑发女人住在普通病房,并不限制探视,所以他们才能轻轻松松踏进病房门。

    在来之前白知徒已经关掉了直播,毕竟这里是医院,而且黑发女人很有可能生了病,需要保护隐私。

    与记忆中的黑发女人不一样,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了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不再穿着修身得体的裙子,而是一件蓝白色病号服。

    脸色苍白,唇色如白纸,正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回过头。

    虽然不认识白知徒一行人,但是她认识宁忧。

    看到宁忧,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是……椰椰的主人?椰椰还好吗?”

    “椰椰挺好的,店长,你这是怎么了。”宁忧问道。

    “嗨,生了点小病,一直住院治疗来着。”黑发女人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宁忧咬了咬嘴唇,在白知徒的同意下,把宠物店的状况告诉黑发女人。

    黑发女人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宠物店会变成这样,她揪紧被子,语无伦次道:“我的店……店荒废了?里面的动物呢?那些小动物们呢?妞妞,点点,还有斑虎……它们还没长大呀,怎么能离开店铺呢?不在那里,谁会给它们喂饭铲屎,它们怎么活得下去……”

    宁忧摇了摇头,“它们、它们可能都没了。”

    “……”黑发女人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死死攥着自己的被子,“潘西……潘西你又骗我……”

    白知徒挑眉,“你叫什么?”

    “我、我叫李月如。”李月如看到白知徒,“你是谁?你们又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最后一句是对着宁忧说的。

    “我叫白知徒,只是个路过宠物店的路人。”白知徒双手抄口袋,“旁边这两位是跟着我一起路过宠物店的路人……们。”

    李月如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开什么玩笑……”

    白知徒也就算了,他左边那个人穿着一身道袍,还背着一把小木剑,怎么看都不像路人!

    还有右边那个男人,头发比她的还长。

    “月如姐,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金色头发。”宁忧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潘西了?”李月如看了一眼穿着道袍的绫清,眼神闪烁,“其实潘西是我的姐姐,她不太喜欢小动物。”

    白知徒注意到李月如的眼神,上前一步,“其实最近发生了很多小动物死亡的事情,我们发现这些小动物身体都很健康,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连医院都查不出来原因。而且据说它们之前都很聪明,可是后来又都不聪明了,呆呆傻傻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李月如愣了,“很多……很多小动物都死了吗?”

    宁忧:“很多,椰椰之前也差点……”

    “连、连椰椰都……”李月如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白知徒冷笑,“看来你确实知道点什么,别装了,你和那个金发女人到底什么关系,她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可以吸取小动物的生命力和灵气,是不是为了你?”

    “唉!”李月如烦躁地想抓头发,放到脑袋上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头发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李月如双手交叠,慢慢道:“好吧,其实潘西不是我姐姐,她是我妈妈。”

    “什么?!”

    四个人异口同声。

    “很难以相信吗?我今年才十八岁!”李月如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上面果然写着出生年月,换算一下刚过十八岁。

    “可、可是……”白知徒混乱了,虽然李月如很年轻,可他见到的那个金发女人更年轻。

    而且金发碧眼,身材优越。

    李月如几次张口,又闭上,最后放弃了,“对不起,关于潘西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说。”

    眼前这几个人很可能是捉鬼的道士,她是很心疼那些小动物,可是潘西也是她的亲人,她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潘西的秘密说出去。

    更何况潘西很可能是为了她,她就更不能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

    苏云檐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潘西今天可以伤害小动物,明天就可以伤害人类,现在说出来还能阻止她,等她真的伤到人了,就不是我们来找你的问题了。”

    “我……”李月如陷入天人交战,不知道要不要说。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beebi!(宝贝!)”

    人还没进来,就已经听到了一道热情洋溢的女声。

    潘西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一摇一晃地走进来,金色波浪卷发,紧身红色连衣裙,这个女人的美张扬而烈焰,极具攻击性。

    她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病房里的几个人后瞬间凝固,“kes        sa        oled?miks        haiglas?”(你们是谁?为什么在病房里?)

    白知徒:“……”

    白知徒仿佛听到了天书。

    绫清也一脸没听懂的表情。

    两个没有学历的人在此刻心情高度一致。

    宁忧表情恍惚:“这、这是英语吗?”

    “是爱沙尼亚语。”苏·高等学历·云·大学霸·檐挺身而出,成为大家的翻译,“她的意思是‘你们是谁,为什么在病房里’。”

    “乖乖,这你都能听懂?”白知徒拱鼻子,“我听着比咒语还复杂。”

    绫清猛点头,因为他也没听懂。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云檐拍拍白知徒肩膀,猛然想起来眼前这两个男人好像都没上过学,继而转成,“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用太纠结这些。”

    “云檐是我们系学习最好的。”宁忧笑得像个小傻子,“每年的奖学金和优秀学生代表都是云檐,听说已经有老师打算推荐他保研了呢。真羡慕呀。”

    白·文盲·知·九漏鱼·徒:“……”

    苏云檐这么优秀,他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绫清看了白知徒一眼,突然觉得他压力好大,只能无声的拍拍他肩膀,给予一点同为九漏鱼的支持。

    潘西发现自己说话没人理,更生气了,高跟鞋踩得‘踏踏’响,“mida        sa        mu        lapsega        teed?”(你们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这女人又在说什么。”白知徒听不懂,啥也听不懂,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文盲。

    “你们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苏云檐解释道,“看来潘西真的是李月如的……妈妈?”

    “白!知!徒!”潘西放好玫瑰花,她用别扭的中文念出白知徒的名字,整个人就像被侵犯领地的雌狮子,浑身上下都写着暴怒两个字。

    “看来你果然见到了我。”白知徒没忘记开眼时被发现的耻辱。

    潘西看着他,双手成爪状,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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