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爱到浓情时-《原来,我在这里等你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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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之前,左骏特意嘱咐carl给温昕画了巴黎时下流行的淡水状,浅浅略带些荧光的水粉色眼影衬在温昕脸上,就连瞪他的眼神都极具妩媚,“左少爷,我只是答应您母亲来出席活动,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承诺,你脑子再出什么新鲜花样,麻烦另请高明!”

    温昕一身白色裹胸长裙、裙摆曳地,与同样一身白西装的左骏并肩而立,站在远处的人看着,煞是养眼,而只有站在门口迎宾的佣人,还得是稍微细心点的那种才会发现,此时大少爷的脸——歪了。

    温昕笑得欢快,今天这身行头,就这双十寸高的尖跟高跟鞋最得她意,虽然穿着痛,但被踩的那人,估计更痛!

    远远站在院子中央的严美,早看到了在门口下车的左骏和温昕,只是碍着周围三五个宾客要招呼,一时走不过去。要知道,今天邀请温昕来可是有件大事情的。

    严美看到了他们,左骏自然也能看到她,却装没看见一样引导着温昕慢悠悠地走着。

    左骏这一路,没少让草坪上站着的的各家公司老总大跌眼镜,要知道,左家现在掌握着多半决策权的左大少,别说很少参加这种正式的商业活动了,就是参加了,也是谁也不理的,更不要说叫得出他们名字地做介绍了。

    “这是天达季总、祥云的岳总,还有这位是我市有名的业界女榔头——江夏、江总。”三十出头的女老板被闻名已久的风流大少这么一介绍,脸立刻江夏变江霞、眼见成了火烧云,“左少过誉了,你才是年轻有为……”

    江总裁有点发嗲的声音让温昕最初的那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身上一抖,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温昕的不自在,左骏没和这帮越聚越多的人聊两句,就打个哈哈带着温昕走了。他边走边小声说:“怎么样,一直崇拜的人看着感觉还和原来一样?”

    “也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温昕耸下肩,不知是不是左骏没再造次的缘故,现在和他说起话,温昕没了之前那么多的不自在。

    可温昕没想到,刚正经两分钟不到的左骏一站到严美面前又成了一幅浑身没骨头的样子,剪裁好好的一身西装被他伸手一解扣子,成了敞怀短风衣,“严姨,人我给你带来了。”左骏瞥了温昕一眼说。

    直到现在,温昕才知道,不是左骏自说自话、死皮赖脸,而是厉铭辰他妈势必要她来,不就是因为那天被她看到自己在左家出现了吗,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被严美过分“慈爱”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温昕很郁闷。

    “夫人,客人到得差不多了,请问今天上什么酒?”一个下人站在严美身后低声询问。她身旁的左骏出声,“今天这阵势,怎么也得拿点好酒出来招待客人才是,严姨,我去爸爸的酒库败败家,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温昕看着对后妈说话仍习惯性挑他那对凤眼的左骏,不免心里大为感叹,种马就是种马,走到哪里身边都飘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在温昕表示不屑的时候,严美却早就答允了左骏,不但答允了,还附加了句:“选些好的,顺便带温小姐也过去鉴赏一下你爸爸的藏酒品位。”

    真应了那句话——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因为严美一句话,温昕就得当跟班,“被赏酒”。

    但真进到左家的酒库里时,温昕心里还是感叹了句,不虚此行。除了下台阶时,长裙摆和高跟鞋有点不便,害温昕走得有点小心翼翼外,进入酒窖中,她才算见识到什么是藏酒家。体感温度十度左右的低温让刚从大太阳下进来的温昕一阵沁凉,她搓着胳膊,沿着一排排酒架慢慢走着。温昕看着架子上沾了厚厚尘土的红酒瓶,问她身后的左骏,“这些都是你父亲收藏的吗?”

    “我说是我藏的,你信?”荷尔蒙气息严重,背后的“种马”又在自恋。

    “估计你更喜欢收藏女人。”温昕实话实说。她盯着眼前一个特别陈旧的瓶子,忍不住伸手想在上面摸一下,“左骏,这瓶酒得有很多年头吧?”

    还没等左骏回答,刚刚他们进来时开着的门突然落下关闭了。被声音吓了一跳的温昕抚着胸问,“门怎么关了?”

    “种马”放下手里的酒,一脸无奈,“小姐,你碰的那瓶是我家最值钱的一瓶,价值去年是六位数,单位以美元计,你认为我家会傻到谁碰下或者拿走都一点措施都没有吗?现在门关了,我们只能等着他们来开门了……”

    左骏口气是既无奈又无辜,敢情他没关系了,和一个大姑娘被关密室十分钟、半小时,出去也没事,可温昕不一样啊,几经尝试发现门真打不开的她,突然感觉身后一热。

    左骏抱住了她!

    “左种马!你别得寸进尺!”男人的气息袭来时,温昕第一反应就是腿部收紧、肘上用力,急着摆脱这男人是现在她所有的想法。几次交锋,左骏手段在她之上几乎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温昕只是本能地反抗到最多,却压根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摆脱了他。

    “女人……”左骏弯腰捂着腹,看样子显然是实打实毫无防备地挨了她一下,低低叫了声,缓了半天才直起腰,一只细长的手指朝他们头顶指了指。

    借着酒窖的小灯,头顶一小片重新凝集的水珠正积聚着力量,略略发暗的颜色,让那几滴看上去就像没长熟的蓝莓。

    “酒窖年头多了,滴出的空调水都是很深的葡萄色,刚要不是我,一会儿出去时,你就要背顶梅花了——女人。”左骏说着,脱下白西装,特意把背部在温昕面前抖了抖。正如他所说,一滴像泪一样的紫色印子在上面,煞是醒目。醒目的要左骏清楚地看到温昕脸上的尴尬,他转身背对着她摆摆手,“道歉就不必了。但我倒有兴趣听听‘左种马’是怎么一回事。”

    把价格等值于温昕两个月工资还带拐弯的白西装直接铺在地上当铺盖,左大少席地而坐,看着温昕问。

    “左种马”就是“实事求是”那回事。

    温昕很想这么直截了当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她又把那四个字原样咽了回去——毕竟刚刚是她误会了。

    预想到温昕不会回答,左骏把一条腿直起来,单手搭在膝头,“那我们换个话题,想知道我继母,也是你未来可能的婆婆是个怎样的人吗?”

    从一开始,左骏的跳跃性思维和想一出是一出的做事方法就让她极不适应,但至少比较起研究“种马起源”,现在的这个话题稍微让她接受些。温昕的确很好奇,厉铭辰的妈妈,乱点鸳鸯谱、似乎一直打算撮合她和“种马”的严美是个怎样的人。

    “她和我爸是绝对的同类……”从那女人进他家门第一天起,七岁的左骏就知道,同样刚刚失去伴侣的两个大人闪电般结婚,闪电般给了他和厉铭辰一个后妈和后爸,这俩人不是同类是什么。

    强势,干练,想掌控一切,包括子女的婚事……随着一个个形容那女人的词汇出口,左骏的眼睛也逐渐沦陷进一场属于记忆的泥淖当中。现在的左老头想他儿子安安分分找个老婆算了,不看家世、不看出身。可如果没有自己这么多年的花名在外,放浪形骸,小绿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在下一个“贫民”女孩儿身上?

    左骏眼色一沉,“温昕,你说如果严美知道你是她亲儿子的女朋友的话,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处心积虑地撮合我们吗?”

    站得有些累的温昕身体早就在左骏说话时,靠在他旁边的酒架上,左骏的问题在他话到一半时她就想到了。甚至在更早时见厉铭辰外公时,温昕已经想到了这层,只是真把一团沉重事实摆在她面前时,心还是会疼的。她的回答很无力,“不能,就不能吧……”

    “如果我说我帮你呢?帮你和厉铭辰在一起呢?”“种马”把衬衫的领口扯了扯,坐在地上,气势也不比海拔很高的温昕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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