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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你比较会说话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两个在餐厅吃饭还不告诉我的事情了。”

    “……”

    林轩转头看了眼江映雪，她还在看漫画，盯着她看了将近二十秒，一点反应没有。

    “你吃饭的时候玩手机，是在给浅浅发消息？”

    江映雪头也不抬，纤嫩的手指划过屏幕，漫不经心地道：“刚好在聊天。”

    “江映雪！”

    江映雪转过头来。

    林轩翻了个白眼。

    江映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翻了白眼后低下头继续发消息，冰澈明眸寒意消融，掠过浅浅淡淡的笑意。

    却如同极寒天气里溅地的水花，盛开的瞬间，就被冰冻住。

    她看着他低头发消息时不自觉弥漫开的笑容，眸光凝住，似乎过了好久，重新又泛起微微的暖暖的笑意。

    这样就挺好的。

    她又一次这样默默地告诉自己。

    这样就挺好的。

    就挺好的。

    习惯性地平复下波荡的心绪，江映雪放下pad，拿起放在旁边的耳机戴上，鼠标在播放列表中滑动，好一阵子，忽然停住。

    冉清欢《似花人》。

    在冉清欢的众多作品中，这是相对而言十分冷门的一首歌，江映雪原本也不喜欢，只是这时看到这个名字，却忽然想到了这首歌的背景。

    这首歌写的是明朝思想家李卓吾与梅澹然，歌名就是取自李卓吾写给梅澹然的一首诗：声声唤出自家身，生死如山不动尘。欲见观音今汝是，莲花原属似花人。

    李卓吾堪称明朝乃至于封建王朝千年历史第一思想犯，在那个思想被严重禁锢的封建时代，他贬斥程朱理学，反对重农抑商，批判重男轻女，甚至于否定儒家正统，否定孔孟圣人，可以说是异端中的异端。

    与梅澹然相识时，他已年过花甲，而她虽然孀居，却不过双十年华，更是他好友之女，关于两人的流言在外界掀起轩然大波。

    李卓吾最终入狱身亡，根源在于他不容于当时的「异端」思想，但这段绯闻同样有着极大的催化作用。

    两人先后出家，书信往来频繁，互相以为知己，甚至于精神寄托，但一直到死，是否真的见过面都还是一个谜。

    精神恋爱？

    点击播放。

    （作者按：这段歌词写了三天，还是写不出满意的，容后补。）

    “你们两个最近关系挺好？”

    “一般般。”

    “一般般一大早就聊天？”

    “哼哼，我要把所有潜在的敌人都变成朋友。”

    “那你不是要闺蜜满天下？”

    “你以为你是杨过啊？”

    “如果能选的话我为啥不选韦小宝？要不侯龙涛小玄什么的也行啊。”

    “你就不怕我把你变成吴应熊，还有后面两个是什么小说里的啊？”

    “这不重要。我就是纳闷，你怎么跟谁都能聊得来？”

    “没有啊，就一个江映雪啊，别人我才没这么闲呢，你看许清如，我跟她就合不来。”

    “想找茬是不是？”

    “对呀对呀。”

    “哪不一样？”

    “你今天到训练室才给我发消息。”

    “前天不也是吗？”

    “是吗？”

    “是，不信你查记录。”

    “前天也你也是跟江映雪一块吃的早饭？”

    “……这哪跟哪啊？”

    “反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睡过了嘛。”

    “就没必要哄着了是吧？”

    “对啊，谁考完试还复习？”

    “那以后都不考了是吧？”

    “那不行，考试是终身大事，再说现在连分数都没有呢，肯定还是要勤考。”

    “滚！就你这种连复习都不复习的还想考试？”

    “这不是老师离太远嘛。”

    林轩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好学生，都不上学了，讨论考试的事情都能这样激动兴奋血脉偾张。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戴着耳机听歌的江映雪，原本想借点冷气降降温，但可惜事与愿违，江映雪只是冷，漂亮还是很漂亮的。

    林轩晃了晃脑袋，收了收心，拉回正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你考完试还不回来啊？”

    林轩看着自己发的消息，总觉得怪怪的，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考试。”

    姜浅予没好气地发来好几个敲打痛揍的表情图。

    林轩嘿嘿地笑着继续没羞没臊：“最近胆子大了很多嘛，都会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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