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喂,沈澜清,我问了流萤洞房是什么样儿的感觉,流萤让我今晚自己问问你,你给我说说?”红烛摇曳的喜房里,沈澜清才用秤杆挑起越温婉的盖头,将将瞧见她薄施粉黛的脸,正心想这狗皮膏药其实这样打扮起来还挺像那么个小家碧玉,挺俏丽招人疼的,谁知他心中才这么想完,越温婉便来了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沈澜清倏地将红盖头和秤杆扔到一旁,红亮的火光中,越温婉竟辨不明他的脸色究竟是明还是暗,只闻得他身上酒味浓重,倒也不嫌弃,只是又问道:“你喝了不下十坛子酒吧?” 不然可不会有这种程度的酒味。 谁知她的话音才落,沈澜清便突然按住她肩头,将她推倒在撒着枣生桂子的床榻上。 越温婉头上的步摇猛晃,叮当作响。 越温婉被床榻上的枣生桂子硌得后背难受,一边撑起身一边困惑地盯着沈澜清,“沈澜清你干什么?” 沈澜清站在床榻前,用一种越温婉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眼神盯着她看,“你不是问我洞房是什么样儿的感觉?耳听不如力行,我这就告诉你。” 沈澜清说完,右腿一抬,将膝盖架到了床沿上,同时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越温婉颈边两侧,就这么撑着身子死死盯着身下她看。 越温婉睁大了眼,吐着嫣红口脂的嘴微微张开,看着突然覆到自己身上来的沈澜清,一副惊诧的模样。 沈澜清以为她紧张害怕了,正要说“你现在反悔也没用了”,只见越温婉忽然猛坐起身—— “咚——!” 一声闷响! 越温婉的脑门直直撞在了沈澜清脑门上,竟是给沈澜清撞出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来!不仅如此,她甚至撞得沈澜清侧身跌坐在床上,她自己则是站起身就跑开。 沈澜清当即抬手捂上自己疼得不行的脑门,忍不住怒火咧咧嘴骂道:“越温婉!你脑门钢铁做的啊你!?你要起来就不能先说一声!?你这是要把我的脑门撞开花!?”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儿的女人!一个不高兴就会给他下蛊不说,还力大无穷一巴掌就能把他拍到地上去,现下又来个铁头功,人家娶媳妇儿是要人,他这娶媳妇儿简直就是要命! 他就是哪根筋没搭对所以才松口说要娶这块狗皮膏药! 哎唷!可真是疼死他了! “沈澜清,喏,给你,这是你的。”跑开的越温婉这会儿回到了床榻前来,回到了沈澜清面前来,话语里带着欢喜,发自内心的欢喜。 沈澜清愤愤抬眸。 只见越温婉贝齿微露,嘴角上扬,笑得开心,双手各拿着一只酒盏,正将其中一只朝他递来。 沈澜清只是看着越温婉,并未接过她递来的酒盏。 在外闯荡六年,什么样的女人沈澜清都见过,或清纯或美艳,或婉约或妩媚,有的如热情的牡丹,有的如羞人的蔷薇,有的如冷艳的碧莲,却从没见过眼前越温婉这样的。 皆说女人如花,可在沈澜清眼里,越温婉根本就不是一朵花,她压根就是一棵草,扔哪儿都能活的狗尾巴草,而且还会挠得人烦。 但这会儿,看着双颊微红的越温婉,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总是让他烦得很的女人也像一朵花。 含苞待放的茉莉。 不惊艳,却极为芬芳。 这是北方没有的花,这块狗皮膏药应该没有见过,不如……找个机会带她到南方去看看? 越温婉见沈澜清只盯着她发怔却未接过酒盏,竟是有些着急道:“哎呀沈澜清,你干嘛不接我要酒杯?我自己喝这酒可就没有意思了。” 沈澜清这才从怔怔中回过神,然后坐起身从越温婉手中接过了她递来的那只酒盏。 他当然知道越温婉想要做什么。 越温婉见他接过酒盏,不由笑得更开心,将曳地的厚重喜裙往上一提,便在沈澜清身旁坐了下来,笑得开心道:“清幽跟我说了,你们这儿成婚要拜天地,然后要喝合卺酒,喏,就是你我各拿一个小杯,倒满酒,然后你我交叉着手臂来喝酒,喝了合卺酒才可以洞房。” “刚刚你不是要和我洞房?可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先喝了再洞。”越温婉朝沈澜清坐得更近了些。 “……”沈澜清觉得,他要收回刚刚把这块狗皮膏药比作茉莉的想法。 “沈澜清,我又没在杯子里吐口水,你干嘛不喝?”越温婉以及抬起了手臂,沈澜清却迟迟没有理会她,是以她盯着沈澜清问。 沈澜清挑眉看她,“你怎么就不认为我是后悔娶你了才不想喝这合卺酒的?” “我又不是傻子。”越温婉轻哼一声。 “和你傻子不傻子的有什么关系?” “傻子才认为你不想娶我后悔娶我啊。”越温婉道得肯定,“所以我才不是傻子。” “你就这么肯定?” “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