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哪怕于世不容又如何-《妖精相公太磨人》


    第(1/3)页

    “瘟……疫!?”卫风震惊地看着面色凝重的沈流萤,那双因为被打肿了脸而变形的桃花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沈流萤的手还轻压在晏姝的手腕上,她只是道出了自己猜测的结果,却没有回答卫风的问题。

    只听卫风急急追问她道:“小馍馍媳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毛丫头怎么就会感染了瘟疫!?你有办法治好她的可对!?”

    此时此刻,卫风的心中还有着最后一丝冷静,他在云梦山上与长情一起从小修练出来的处事不惊的冷静,而他之所以还能保持着这最后一丝冷静,是因为他知道沈流萤的能力,他知道她定有办法救治晏姝,可他不知道,沈流萤为了救卫玺与叶柏舟,诡医之力已被禁锢,眼下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晏姝。

    卫风之所以在听了沈流萤的猜测后仅留下最后一丝冷静,是因为他知道瘟疫,他了解瘟疫的可怕,他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他在书上读到过并且了解过,甚至听无念真人给他与长情说过。

    无念真人亲身经历过瘟疫,几乎是一夜之间,瘟疫便夺去了几乎整个村子的性命,不管是家禽还是家畜,不管是老弱还青壮,都不能幸免,最终经历过那场瘟疫并且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不仅如此,无念真人口中的那一场瘟疫,最终还是在朝廷下令烧光整个村子才令附近的百姓安下心来,至于那些躲过了瘟疫活下来的屈指可数的人,都没有幸免。

    除了坐在水桶里躲在水井里的他,那些活下来的人全都被大火活活烧死。

    卫风记得很清楚,他们一向冷静的师父在说到他年幼时经历过的瘟疫时,眸中有不安之色,哪怕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当年的惨况,足见“瘟疫”何其可怕,若非如此,又怎会在他们师父心中留下那般重的记忆以及阴影。

    卫风见着沈流萤仍旧不说话,遂又追着她道:“小馍馍媳妇儿,你怎的不说话?你赶紧说话啊!”

    然,卫风的话音才落,便见着沈流萤将左手攥成拳,然后一拳用力抡到了卫风肚腹上,没有了墨衣之力的她哪怕用尽了全力,力道于那些落到卫风身上的长情的拳头而言仍旧是天差地别,不过虽然力道不算大,可却是打了卫风一个猝不及防,险些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只见沈流萤忽地从床沿上站起身,死死盯着卫风,眸子里写满了愤怒,只听她冷声对卫风道:“若不是你,你认为小姝会感染瘟疫!?若不是你,小姝就不会从京城逃到这儿来就不会感染瘟疫!若不是你,小姝就不会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致使她的抵抗力变弱!若不是你,小姝就不会过得这么痛苦!”

    “你以为你这个时候来装模作样地关心小姝,就能弥补得了你的错!?就能改变得了你曾对小姝的那些伤害!?别这个时候才来这里假惺惺!猫哭耗子假慈悲!”沈流萤盯着卫风,面色愈来愈冷,语气愈来愈激动,说到最后,她忽然抬手捂上自己的肚子,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肚子有些疼。

    白糖糕见状,顿时紧张起来,站立在床沿上死死抓着沈流萤的衣袖,两耳立得高高的,它想问沈流萤怎么了,它想抱住她,可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它能做到的,就只有这般紧紧抓着她的衣袖而已,便是跳到她身上,她没有抬起手来抱它的话它都没有办法贴近她。

    卫风见着沈流萤忽然捂着肚子面露疼痛之色的模样,登时关切道:“喂,小馍馍媳妇儿,你别动气,你如今可是也怀了身子。”

    沈流萤压根就不理会卫风关切的话,她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缓和,反是更敌对,声音更冷,神色冷厉,“卫风,小姝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管你是那个呆货的宝贝师弟还是召南的王,我都要你给小姝偿命!然后,请你立刻马车从这间屋子离开!就算小姝现在昏迷着,但她的心必然不想看见你!小姝她不需要你来假惺惺更不需要你来关心你来照顾,请你走!”

    “我——”

    卫风本是要说什么,可看着沈流萤气得面色愈发苍白的模样,再看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晏姝,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转了身,暂且离开了晏姝的屋子。

    他不想吵着晏姝,也不能令沈流萤动胎气,他若是再留在这屋里的话,两个女人都不能安生。

    待得卫风出了屋,沈流萤的身子微微一晃,而后她赶紧在床沿上坐下身来。

    她才一坐下来,白糖糕便扑到了她身上来,用它的毛茸小爪子贴到沈流萤的肚腹上,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少顷,它才抬起头来看沈流萤,好像在问她“萤儿的肚子可还疼?”。

    沈流萤见状,赶紧将白糖糕抱了起来,用脸颊往它的脑袋上蹭蹭,安抚它道:“别紧张,刚刚可能是我太生气了,现在没事了。”

    沈流萤说完,白糖糕便张开两只前爪,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将鼻尖贴在她脸上,使劲朝她脸上拱,像是在亲她一样。

    “吓到你了?”沈流萤摸摸白糖糕的背。

    白糖糕用力点点头,将她的脖子抱得更紧。

    他想唤她,他想抱她,他想拥她入怀,他想给她所有的温柔。

    “呆货,长情……”沈流萤也将白糖糕抱得更紧,竟是难得地唤他的名字,她这一声难得的轻唤里,带着的是深深的不安,“小姝的情况不妙到了极点,可我如今却没有诡医之力,我只能猜测她是感染了瘟疫,我根本就诊不出具体病因,诊不出病因便无法对症下药,而且还不知病源是什么又是从何而来,小姝又已经快要生了,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保得住小姝和她腹中的孩儿安然无恙?”沈流萤愈说,声音愈低沉愈无措,“呆货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白糖糕没有办法说话,它只能抱着沈流萤的脖子听她说,用舔舔她脸颊的动作来表示安慰。

    其实,长情的心何尝不紧张,不是因为晏姝,而是因为他的小媳妇儿。

    因为此时不仅晏姝性命有忧,沈流萤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晏姝病倒并且诊不出具体病因,沈流萤必会想方设法寻得病源并且想出救治之法,而沈流萤如今也怀了身孕,并且是在孕况最不稳定的前三个月之内,这三个月是最受不得操劳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