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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中的酒碗放下，歉疚地说：“抱歉，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阿苦摇摇头，笑得温和：“茄天真君对我说，人生在世，苦难难免，各自的劫只能各自度过。”

    她的眼神十分真挚，说出的话也是非常诚恳：“我可以帮你将洞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可以将你的头修理整齐，但未来的路，我并不能帮你决定。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己的，你想继续窝在这里疗伤也好，想隐遁世俗也罢，我都尊重和支持。”

    摇光只觉眼眶一热，一股暖流汇入心底，烫的他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他哽咽地看着天上明月，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热泪流下。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来看过他，有的责备，有的痛心，有的惋惜，有的幸灾乐祸。

    却从没有人跟他讲，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没有人跟他说，即使是错的，只要你开心，我也愿意支持你。

    他知道他根基还在，知道只要仙骨不丢，他就还有再次登仙的机会。

    祖父骂过他，师父求过他，但他依旧不想理会。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关心他的仙人身份呢？

    难道不是仙人，他就不是沐摇光了？

    他为自己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还有悲凉。

    失去了那两个人，永久的寿命也只是折磨他的包袱而已。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就此沉沦下去......

    洞内的毁琴在角落里泛着光，摇光回头一看，泪终于掉了下来。

    “总觉得那琴对你有特别的意义，我便没有清理。”阿苦循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其实，来蓬莱之前，我见到他了，南纵横。”

    摇光的脸像被人突然打了一拳，灰白，难看。

    艰涩的声音从他口中出，说：“他......怎么样？”

    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阿苦就老老实实地将她对龙三的初次印象，坦白地说了出来：“长得挺漂亮，就是脾气不怎么好。”

    摇光愣了很久，然后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她。

    “怎么了？”阿苦不明所以，“我哪来说错了吗？”

    他忍住笑，打趣地说：“自他蜕变人身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挺漂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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