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6)-《面朝季尧,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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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下脚步,捂住脸颊……

    左帆透过后视镜,看见男人的反应之后。鄙夷的神色更浓了,这个愚蠢的男人,懦弱的男人到底是怕死的。连追都不敢追上来了,不是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后座上面晕倒的陶笛。她脸部朝下趴着,长散乱在两侧,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干涸的或者还潮湿的血液,看上去有些凄楚可怜。

    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低喃道,“我亲爱的女孩,很抱歉让你受苦了。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保证会带你去过幸福生活的。请你相信我,我们马上就能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幸福生活了。对了,第一件事是要去修补处女膜……”

    他转眸看向前面的路况,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抹趴着的小身子稍稍的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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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尧在看不见左帆那辆车的时候,立刻打起精神,转身往回跑。跑到一旁的灌木丛里面,将那一抹单薄的小身影拉出来。看见她红肿的脸颊,他心如刀割。可是,这会情况危急,明显不是难过的时候。

    他用最快的度,将昏迷的陶笛抱到另外一辆车内,然后动引擎,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陶笛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季尧第一时间就敏感到她动了,他的眼眸中彰显出璀璨之色,激动的扭头看着她。

    陶笛在做梦,整个梦境都像是一场困兽的厮杀。

    缓慢起伏,鲜血四溢。

    她睡在那样可怕的梦境里面,却怎么醒也醒不过来。漫天都是黑色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笼罩。而她在黑暗中唯一能辨别的就是他的面孔,他想要抓住她的小手。她也拼命的把自己的小手伸出去,可是隔着一个栅栏,他们怎么也抓不住彼此。

    这种感觉真的好痛,她在梦里还看见他流血了。那么清晰的痛,宛如石头般,压得她透不过气。

    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安静的滴入座椅上面。

    终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什么场景?她好像躺在车内,两边不断有景物倒影而过。车好像很快,没错,她是在车里。

    她好像还闻到了男人熟悉的气息,男人熟悉的气息?

    她一个激灵抬眸,果然看见了男人开车的身影。她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实在是太虚了,她动不了,只干哑着声音叫道,“老公……”

    季尧激动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我在……”

    陶笛脑袋晕晕沉沉的,居然没听清楚,她喃喃的低语道,“这是哪里?这是阴间吗?以前听老年人说过,好像阴间是听不见声音。所以,我听不见老公的声音了。看来,我们两人真的是至死不渝的爱了。连死都死在了一起,这样也挺好。死了也不让左帆那个疯子得逞,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季霄凡会怎么样?他那么小,会不会受不了这个事实?虽然他平时有点嫌弃我……可我知道他其实还是觉得妈妈很可爱的………”

    季尧原本紧绷的心弦,压抑的情绪,因为她这番无厘头的话语,突然就有些松懈。那些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排出来一点。他忍不住回眸看了她一眼,重复道,“我说我在。”

    这下子换陶笛楞住了,她费力的撑着身子勾着脑袋,靠近季尧一点,小声问道,“老公,原来你能听见我说话啊?看来以前老年人也是随便说说的,原来阴间能听见人说话。这样也好,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去看看季霄凡?”

    季尧看了一眼腕表,估算着时间,没心思理她。

    陶笛自言自语道,“都说人鬼殊途,这个我知道的。可是我真的想儿子,你能不能陪我飘回去看看儿子啊?我们就飘在天上,远远的看儿子一眼。好吗?不对,我们在阴间怎么会有车?老公你那么厉害吗?我们才刚来,你就弄到一辆车了?”

    季尧不断的加,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哑声道,“我们没死。”

    陶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气,“什么?我们没死?我们居然没死?”

    她记得她在昏迷之前,是跟左帆做了一番搏斗的。那番搏斗,必然激怒左帆那个疯子。当时她豁出去了,她以为他们必死无疑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死?

    她有些吃惊的问,“我昏迷之后生什么事了?左帆那个疯子呢?他怎么会允许你带走我?老公?”

    她的小手伸过去,紧张的抓着男人的胳膊。

    季尧一边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用力的攥在掌心里面。用自己掌声的温度,安抚着她那颗受到惊吓的心脏。

    陶笛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后,还是很不淡定的问,“老公,你快点告诉我。左帆那个疯子呢?我昏迷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事?”

    季尧的俊脸紧绷着,五官刚毅如冰,眼底闪过一抹动容后,哑声道,“是她救了你,是之前我们找到的那个替身陶笛。她用自己性命,换了你的平安。现在,她在左帆的车上,而我带着你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替身陶笛跟我约定,一个小时之后,她就会想办法启动左帆身上那个芯片。”

    陶笛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呆如木鸡的楞在原地,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她微微张着唇瓣,喃喃道,“是她救了我?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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