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很好,这很好-《一重昭华千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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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想要喝酒的话,我府中有的是温好的酒水,大冷的夜里你喝着不觉得冷,我看着都心疼。”

    少女的轻声在夜色中却是如此的震耳,不容忽视,男人的手一抖,能够执掌杀人刀兵,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稳定如恒的手,此刻却连一壶酒水都拿不动,几滴清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流淌而下,沾湿了衣襟:“你,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将酒壶藏起来,却是洒落了更多的酒液。

    许倾落停在了琅晟的跟前:“藏什么藏,那酒还是我给你准备的,那酒是多少年份的,什么材料酿制的,现在有多冷,我都比你清楚的太多。”

    伸手,从男人的掌心中拽过酒壶,伸手一扔,在男人张口无言中,啪的一声,酒壶随意的被扔到了一边的草丛中,剩余的清亮的酒液尽数洒落在了草坪之上,在恍惚的月色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女人单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踮起脚尖,唇凑近了男人的唇,压低了声音:“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好吗?我要听实话!”

    若不是有什么她不知晓的意外生,男人如何能够大半夜里不和自己见面,偷偷摸摸的背着自己喝冷酒,被现了又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琅晟不吭声,只是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容颜,靡颜腻理,容色倾城,水润润的眸子中闪烁着的是危险却诱惑的光芒,她是这么美好,值得最好的,而自己,从最开始便不应该去招惹她。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许倾落的声音变冷,她瞪着琅晟,在看到对方那有些心虚的表情之后,咬牙:“你还真的因为什么想要和我一刀两断?”

    男人还是不吭声儿。

    许倾落觉得心口疼,气的。

    她磨着自己的牙,磨的咯吱响,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想要炸一炸对方,没有想到这一炸还真的炸出了一个不可想象的东西:“琅晟,我的手也让你牵了,嘴也让你吻了,洗澡的时候也让你看了,睡觉的时候咱两个也盖过一床被子了,该占的便宜你都占了,这个时候可不是你说一刀两断就能够一刀两断的,你不是一直自诩正人君子吗?我的清白都让你给毁了,你就这么放开我的手,琅晟,我看错你了......”

    许倾落握紧了拳头,琅晟还是不吭声儿,她有的时候真的是恨极了对方这样的沉默的。

    “好,看来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和我解释的了,你是不是想着只要离开了你,我便能够找到幸福?我谢谢你的成全,我现在就去找对我有兴趣的男人,太子如何?他还没有太子妃呢,也许我努力一把,还能够......”

    许倾落的身子被男人的手揽住,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男人的唇堵住了她嘴里的话语。

    琅晟狠狠的吻着少女的唇,碰触着那份温软,辗转撕磨,他的气息粗重,神色焦灼,他的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肩膀,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想要松开她,不想要听她的那些个要去找太子,找谁谁谁的话语,他以为自己很大方,他以为自己很伟大,去成全少女,到头来才现,自己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自私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落儿,落儿。”

    男人的唇从少女的唇移动到少女的下巴,脖颈处,他不敢看她清亮了然的双眸,嘴里喃喃着,不断重复着抱歉的话语。

    少女的手撑住了男人的身子,撑在男人的胸口位置,许倾落仰望着男人:“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只要知道,究竟生了什么,琅晟,你是战场上的将军,也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将军,你连一个实话一个真相也不敢告诉我吗?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

    久久的沉默,在许倾落心中升起失望之时,琅晟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腕间。

    许倾落的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位置,她最不想的便是男人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她宁愿男人疏远她是因为黄依依之流或者是什么误会,也不愿意是关乎男人安危的原因。

    可是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男人选择如此态度吧。

    少女的指尖搭在了男人的腕脉之上,脉搏有力,除了些许的虚火上升之外,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丝毫毛病,许倾落的面色更加凝重了,她抓住了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切脉。

    还是没有问题。

    不论是左手还是右手,怎么切脉都只是虚火上升。

    琅晟望着许倾落面上的疑惑凝重与丝丝忧虑,从她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少女的,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女子,却从来都是成熟的过分,她仿佛从来不知晓害怕二字,而自己,却让她如此。

    “很多事情,不是我故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十四岁的时候从军,从军之前,我只是一个铁匠的儿子,连一把正经的匕都打造不出来......”

    琅晟的眼睛望着远处,眼中带着些惆怅:“没有高深的武功,没有深厚的背景,我有的也就是一股子不怕死敢拼敢冲的劲儿,从小兵,慢慢的升到了伍长,十夫长,百夫长,每一次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可是我拿的安心,后来,便有人注意到了我,将我收入门中,教导我武功兵法,教导我领兵打仗的能力,教导我如何杀人与不被人杀死......”

    琅晟的手从少女的间落下,许倾落拉住了他的手,很冰。

    她用自己的手慢慢的摩挲着对方的大手,她的手也很冰,可是两个人互相取暖,便能够相互温暖对方吧。

    “师门为了防止人背叛给我下了蛊毒。”

    “我背叛了,但是......”

    琅晟感受着掌间的温度,感受着少女掌心的柔软,唇角微微勾起:“我不后悔。”

    若是他活命的代价是天下万千百姓安危,是大庆江山的存亡,那么他一人生死又有何足道哉。

    “还有多久会作?”

    许倾落询问,蛊虫之毒一般都是有潜伏期的,不被人引动一生都不会有事,一旦被人引动,便是瞬间生死。

    这一刻,她只关心这一点,其他的,琅晟口中那神秘的师门,还有别的秘密,她没有丝毫的兴趣,男人若是有事,她知道再多的秘密又有什么用!

    “五年到十年的时间。”

    琅晟将南宫墨给出的时间说给了许倾落听。

    “足够了!”

    许倾落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她拉住男人的手,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相信我吗?”

    相信我在五年之内一定能够救你,一定能够将这缠绕了你如此多年的蛊毒除去。

    “我相信你。”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的心跳,沉稳平缓,一下下的,让他的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

    “这句话我只说一遍,琅晟,你记住了,你是我看中的男人,我一定能够救你,我和你未来一定会幸福,我许倾落看重的男人,别说是区区蛊毒,便是阎罗王,也休想和我抢人!”

    霸道自信,带着勃勃的生机。

    琅晟听着许倾落信誓旦旦的宣言,看着她容光璀璨的容颜:“嗯。”

    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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