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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常年在境外执行任务,侦查局特勤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讯息,受到的思想冲击很大,特别需要注重防范敌人的策反。
正因如此,李正皓对异性的了解,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系统内的英模代表汇报。
在无数表彰活动中,他曾不止一次听到过类似桥段:潜入敌后独立作战,面对诱惑如何心悸荡漾,念及组织信任、爱国情怀,又是如何坚定信念——动摇并不可怕,坚持也没那么伟大,重要的是如何将一切胜利归功于党和领袖。
金钱、美色轮番上阵,党性、人性反复接受考验。在英模们口中,怀鬼胎的性感尤物往往胸大无脑,轻易便会被人识出真实目的。
骗子,都是骗子。
此刻,他一边与欲望撕扯,一边徒然地意识到:即便这真是桃色陷阱,自己也只有一头栽下去的命。
眉头锁紧,牙缝里倒吸着凉气,李正皓徘徊在无尽深渊的边缘,欲罢不能。
她的肌肉越来越松弛,肢体也越来越灵活,在男人身上来回扭动,如同化作了一滩春水。狭小闭匿的空间内,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渍溺声。
监控仪里的镜头切换越来越缓慢,几乎随时都有停下来的可能,却未能引发任何注意。
衣衫凌乱地堆积在地上,沾满沉积已久的灰尘,也没有人将之整理。
整个世界,只剩眼前的彼此,以及执着热烈的感知,如潮水般阵阵涌来,将所剩无几的意识浸没殆尽。
李正皓错觉自己在燃烧,烧尽所有清明,最终轰然倒地。
齑粉、尘埃、灰烬、残骸,眼前的一切转变成虚无幻境,在欲望的极限窒息;挣不开、逃不脱、参不透、辨不明,就像一场没有胜负的战争,缓慢消耗掉整个生命。
宋琳却依然不肯放过彼此。
她单手捧起男人的侧脸,喘息着亲吻下去,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呻&吟,每次发声都如同蜂蜜般稠滑、甜腻,随时有可能将人溺毙其中。
除了顺从、除了回应,根本别无选择。
衣衫被胡乱的撕扯,最终凌乱不堪。女人背后狰狞的疤痕裸&露出来,随着动作而扭曲、变形,意外幻化出各种意象,在暗夜的星光下蛊惑人心。
他顺着疤痕的纹路细细抚触,感知到皮肤下近乎炙热的温度,忍不住张开手掌,像着了魔一般紧贴、靠近。与此同时,本能地反撑起上半身,将肌肤寸寸相抵,直至再无任何距离。
柔软被挤压、炙热被占领,无休止的对抗缠绵持续,在相互追逐的节奏中越推越高。
原本透着入夜寒气的楼梯间里,因为这激烈的互动而燥热起来,空气中仿佛也充斥着噬魂夺魄的幽秘。
两人沐浴在漫天星光之下,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蓬勃的心跳、纠结的肢体、粗重到无法压抑的喘息,都在不约而同地暗示着某种征兆。
宋琳轻舔过那高挺的鼻梁,顺着线条清晰的颧骨一路蜿蜒,最终咬在对方的薄唇上:“张嘴,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浅灰色瞳眸再次睁开,带着令人沉醉的光芒,嗓子粗粝得犹如砂纸相互摩擦:“……你疯了。”
红唇勾起浅笑,她愈发肆意地舒展身体,随手挽起一头长发,任由上身赤&裸、毫无遮掩:“那又如何?”
疯狂与清醒的边界如此模糊,妥协与矜持的区别如此暧昧,早已容不得任何挑衅。
李正皓的动作小心翼翼,态度却无比坚定,如同捧着一方珍宝般,将人缓缓放倒在地。他随即倾身覆上去,用不甚熟练却足够强硬的挺进,表明自己的态度。
“啊……”
宋琳舒缓出声,勾着脖子仰头看他,却见那依稀朦胧的星光下,男人的轮廓泛着微微银光,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祗,顷刻间便主宰了天地万物。
视线越过气窗、凌乱的衣物与纠缠在一起的肢体,看进那双闪亮的灰色眼眸里,终于缓缓失神
一次次毫无保留的穿刺,激发出身体最深处的共鸣。痛与快统统直达心尖,幻化成酥麻的愉悦感,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如电流般循环往复,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宋琳无法控制地蠕动起来,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只顾得靠近些,再靠近些。
直到最后的最后,所有呻&吟都消散在唇齿里,所有纠缠都迷失在肢体间,这场亘古久远的战役终于告一段落,留下无边无际的虚浮,充斥在短暂而永恒的时空之中。
身体如同一张饱胀后的船帆,顺着风向航行,历经狂风恶浪,最终停泊在宁静港口,任由海浪推送、浮沉,再也无力动弹。
他枕在她的胸口,听到沉静舒缓的心跳声,只觉恍如隔世。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这绝不是最好的契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李正皓对自己感到很无奈。
侧开左边受伤的肩膀,宋琳将那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率先打破沉默:“监控器里的情况怎么样?”
男人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几秒钟,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才回头看向那黑白屏幕,清清嗓子确认道:“好像停下来了。”
宋琳“嗯”了一声,动作迅速地翻身坐起,弯腰开始捡拾衣物,一边穿戴,一边凑近监控仪,眯着眼睛确认情况。
怀中骤然空洞,冷空气随之袭来,接触到赤&裸的肌肤,令李正皓不寒而栗。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精明干练的样子打消念头,只好强逼着自己振作精神,勉强开始收拾整理。
仿佛没有留意到男人的异样,又仿佛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毫不上心,宋琳将集线器归整好,又把监控仪放回原来的位置,方才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吧,去找林东权算账。”
再回头,却见李正皓依然衣衫不整,像个失了魂的木偶。
“你怎么了?”宋琳的问话十分自然,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
“没……没事。”
男人抹了把脸,继续低头扣扣子,意外发现手指在微微颤抖,几乎捏不住这样细小的物件。
感觉像过了一生一世,事实上却只有几个小时。
从李正皓潜入塔内,到两人从制高点走出来,聚集在观景平台上的人群尚未散去。
远处,纸醉金迷的首尔市区霓虹璀璨,刚刚拉开夜生活的帷幕。
下塔时,他们正好赶上一波团队游客离开,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非常默契地避开了监控区域。
事实上,此刻大厅里的摄像探头已经全部定在原地,像鸭脖子一样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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