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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的莫欢不是这样的，她很聪明，很健康，但如今，她是带罪之身，她是精神病人，她变成了一个她都不认识的人。

    馥雅每次看到莫欢都会有一种钻心的疼，意念里总是在提醒自己，莫欢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种愧疚感，根本无法消散。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秦浩在天上看着，会赞同自己的做法吗？

    还是会无法原谅自己？

    见馥雅的情绪不好，林明阳轻声安慰道：“累了，就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馥雅轻轻点了点头，莫欢却一口叫道：“姐姐不走，陪笑笑好不好？”

    莫欢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她记得林明阳说她叫笑笑。

    她似孩子般期待的眼神，让馥雅不忍拒绝。

    馥雅走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莫欢就这样依偎着她，幸福的说：“笑笑终于可以回家了，医院一点儿都不好玩。”

    馥雅浅笑着说：“笑笑乖，以后姐姐经常带你回家。”

    “真的？”莫欢歪着小脑袋问道。

    馥雅微笑着点头，林明阳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这个场景曾是他憧憬的，如今真的变成现实，反而有些不敢接受了。

    林明阳准备好了饭菜，三人便开始了用餐。

    莫欢已经习惯了医院里的饭来张口，似乎并不想自己动手吃饭。

    林明阳有些无奈，如若没有馥雅在场，也许他会喂莫欢。

    但馥雅坐在这里，他怎么也抬不起手。

    馥雅轻叹了一声说：“笑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能不自己吃饭呢？何况，你现在是在家里，就要和大家一样啊。”

    说着，指了一直闷头吃饭的林明阳。

    莫欢看了看林明阳，又看了看馥雅。

    犹豫的拿起碗筷，伸手夹菜。

    原来她是可以做到的，莫欢笑着说：“我也会。”

    她当然会，她正常了二十几年，早已养成了习惯。

    变成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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