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降之劫1-《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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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说话之人乃是他们那位师傅,炎子明只是稍微顿了顿,便躬身将他手中提着的那只木桶放在他脚边的地上,并将那只葫芦瓢扔进木桶中,而后再站直身子,如是问道:“师傅有事需要徒儿去办,徒儿自是不敢推辞,只是不知是何事竟令师傅如此着急?”

    自幼时拜师以来,虽二十余载过去,炎子明都不曾见到过他们那位师傅的真面目,但是,在炎子明心中,他们那位师傅与修习佛道,不理红尘俗世,行踪飘忽不定的无尘大师一样,都是那种遇任何事均是一副处变不惊、淡定自若的态度的世外高人。

    与他们那位师傅相识二十余载,炎子明从未曾听见过他们那位师傅口中吐出一个“急”字。可是今日,他们那位师傅一开口就说有件急事需要他去办……

    能让他们那位师傅说出“急事”二字,想来,那件事,是当真已紧急到了一个就连炎子明也无法理解的程度了吧……

    正当炎子明心中思虑万千时,那方,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便已如此解释道:“到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你们那三师弟的大劫已至,为师需你立即动身前往大梁国江南南岭郡,且去救他一救。”

    炎子明闻言,面上神色毫不掩饰地一怔。随即,但听得炎子明如此疑惑道:“师傅当初将三师弟放下山,难道没有算出三师弟的劫数?”

    “你三师弟与你和子衍不同,他自幼便跟随为师上了秦山之巅,而后十八载均在这秦山之巅避世修行,从未涉及繁尘浊世,心性纯良远非常人可比。”面对炎子明的疑问,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却如此道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炎子明听得这个回答,当即便心生一种想要叹气的无奈感:又来了……

    不待炎子明真的叹息出声,那方,便已听得那道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所以,为师教与你三师弟的心法,与为师教与你和子衍的心法略有不同。但也正因此,你与子衍此生的所有劫数,都是一念之差间的人意所生,若要化解,实非难事。

    可你三师弟的劫数,却是天定……既是天定,为师便是算得到你三师弟此生的劫数,但在你三师弟应劫前,却也只能隐隐算出个大概罢了。今日为师也是一时兴起便算了一卦,却忽然算得无比准确,只怕是你三师弟的劫数……已经应了。”

    闻言,炎子明默了一瞬,而后定睛看向他们那位师傅,朝他们那位师傅拱手抱拳,满面不解地问道:“师傅,请恕徒儿斗胆一问,既然师傅已算出三师弟的劫数已应,师傅为何不亲自下山去救三师弟?”

    如此问完后,炎子明又觉得这番话有些不妥,当即便又语气恭敬地补充道:“还请师傅不要误会,徒儿此言并非是徒儿不愿去救三师弟,只是徒儿自认与师傅相比,徒儿的这点微末本事,实在上不得台面。若是师傅亲自下山去救三师弟,岂非更加稳妥,万无一失?”

    炎子明的话音还未落,那方,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便已叹道:“为师又何曾不如此作想?只是你三师弟的劫数,乃是天定,你三师弟虽未脱离**凡胎,但此劫却也可算是一个‘小天劫’。”

    “小天劫?”充满疑问的三个字自炎子明那两瓣薄唇中吐出。

    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微不可见地点头,用他那道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此解释着:“在古时,有修道修仙者,修行是此类人提高境界的方法,而要达到某种境界就必须破除一些东西,比如除三尸,就是要求看破善、恶、我。但人本身的局限会形成障碍,比如贪、执。

    于是,修行到一定程度,矛盾激化,出现一些意外的事情,就叫劫。天劫就是一个劫数,当一个人做了违背天理的的事后,上天会给予他惩罚或灾难。就如修仙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就会降下劫数。

    比如杀劫,就是必须杀人才能领会某种东西,破除蔽障,提升境界。而修行越高,劫越厉害。若要修成正果,便要历经重重劫难,方能正得大道、得道成仙。而彼时所要经历的劫数,就叫‘天劫’。”

    耳听着他们那位师傅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一种无力感忽然自炎子明心底油然而生。

    听着他们那位师傅那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炎子明只觉得他以往那一点就通,聪明无比的脑子,今天明显有些不够用了——

    他们那位师傅说的每一个字,炎子明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将这些字连在一起,组成一句话、一段话地说出来,炎子明却觉得他完全听不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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