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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全部都轻松了一口气。
“这雨终于是停了,不然再照那个下法,要不了多久,这必定是要闹水灾啊。”
“老天爷保佑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咱们这心啊,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要是这雨再持续地下下去,水灾还是小问题,及时地将老百姓迁走,疏散开,也就是房屋被水淹,农作物减产这么大的事情。
可若是强降雨导致山体滑坡,来不及转移老百姓,那个真的是天大的事情。
不过,现在都不用担心了,雨已经停了,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群臣舒口气,璋和帝何尝没有舒口气。
“此乃上天垂青,老天爷厚爱,天佑我大越。”璋和帝站起来,对着下方的百官,喜上眉梢。
又过去好几天了,后宫的嫔妃在各自负责的太医的精心伺候下,没一个出事的。
这么大的暴雨,也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反倒是雨水充盈,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璋和帝万分开心,众位大臣刚跪下:“皇上仁德,天佑我大越,皇上仁德,天佑我大越。”
众大臣接二连三地说了一遍,而裴珩还站着,皱着眉头。
璋和帝不快:“裴爱卿,你有意见?”
裴珩走了两步:“皇上,这雨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依臣之建,这雨必定还会再来,为了城外山脚下那些老百姓的安全着想,还是请皇上下令,转移那些山脚下的老百姓。”
裴珩一说,就有人反对。
“裴大都督是金麟卫的,又不是钦天监的,怎么就看出来还要下好几天的大雨呢?”
“你也不是钦天监的,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下雨呢?”罗子旭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怼起人来,一样能把人怼得哑口无言。
后头也就没人敢用这个来反驳裴珩了。
璋和帝见状,只得问裴珩:“你说还会下雨,可有依据?”
“前几日,微臣曾去了广恩寺,与慧远禅师一块参禅论道,他就说过,说这场雨,一定会下半个月。”
慧远禅师说的啊。
大殿上的人没人敢再说了,璋和帝也不敢否定慧远禅师说的话。
毕竟慧远可是高僧,他说的话,有些时候,就是老天爷的话。
“既然如此,王兴民。”璋和帝发号施令。
“臣在。”王兴民走了出来。
“城郊几座山脚下的老百姓,尽快撤离,不准延误!”
“是,臣遵旨。”王兴民将事情接了下来。
群臣退去,璋和帝叫住了裴珩。
二人在养心殿里,璋和帝盯着裴珩看了好一会儿:“要下雨的事情,真的是慧远禅师说的?”
“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裴珩低着头,“微臣不敢乱说。”
“他如今在何处?”“回皇上的话,慧远禅师前几日就已经离京了,说是要去云游四海。”
“他倒是洒脱,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云游四海。”璋和拆嗤笑。
裴珩没说话,低着头,耐心地听着,璋和帝又说了一些话,裴珩都回答了。
回答每个问题之前,都带着五个字,“回皇上的话……”,除此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说。
一问一答,很君臣。
“阿珩啊,你与朕,生疏了。”璋和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与裴珩亲如兄弟时,裴珩一开口,他就能知道裴珩要说什么。
裴珩一眨眼,他就知道裴珩在想什么。
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裴珩的回答,一如君臣,主仆,全然没有半分兄弟情分。
这让璋和帝很不高兴。
倒不是不高兴裴珩与他的兄弟情意淡了,而是不高兴裴珩在他不知不觉中脱离了他的掌控。
璋和帝有一种无力感。
他无法掌控裴珩,而以他对裴珩的了解,裴珩心中定是在密谋什么。
裴珩诚惶诚恐,连忙跪下,“微臣惶恐,皇上,微臣永远是您最忠臣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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