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秋天童话-《金色木马银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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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的楼外楼。

    海心走出电梯间的门,就恍惚地觉得自己一脚踏入了水晶宫。这座巨大的建筑四壁连同屋顶和地面都是用白色的晶体建筑的,夜晚的时分会折射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地面上是雪白色的长毛地毯,巨大的窗子与墙壁和谐而又统一,让人几乎无法分辨,而玻璃窗外暗碧色的天空,树影和彩灯经过窗子的折射如同仙境般梦幻。

    房间里的人不多,每个人都气质优雅,眉目流露着淡淡的清华气息。他们关注着她,但是不着痕迹,向她投来的目光也是带笑的。海心忽然有些怯了。为什么季博雅要带她来这里呢?这是不属于她的世界。虽然她从还没有觉得自己卑微,可是就像海生与陆生的物种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她一直想的也是……敬而远之。季博雅拉着她坐在一侧的雕花椅上,把餐盘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然后招呼金点点也过来坐下。

    海心傻傻地望着那高高的一盘食物。对她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女孩,季博雅,居然……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感动。她抬起头啊,忽地看到季晴木穿着白色的衫裤,双手袖在裤袋里,立在房间的另一侧,正注视着她,眼神中有一比玩味的神情。

    他的目光,那么熟悉的感觉,可是并不是属于记忆中的季晴木,而是绝然的,探索的,仿佛他马上就要有所行动,可是谁也猜不到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她不认识的晴木。她一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礼服。于是,一丝温暖又包裹了她的心。

    “博雅,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可爱的小妹妹吗?”

    一股好闻的淡雅气息袭来。蓝仪丰几步走过来,坐到了海心身边的座位上,头微微地向右侧,几乎要碰触到她的发丝。他的眸却望着季博雅,满是调侃的味道。

    季博雅也盯着他,眼眸越来越冷,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走开,不要坐那个位置。”

    “ok。”蓝仪丰一笑而起,探身搂住了博雅的肩头,“喂,你是干嘛,我这样靠着,她又不会怀孕。”

    “蓝少,口德。”季博雅的目光缓和了下来。任他的手臂紧紧地缠着自己。

    “季少,我们好歹也是从妈妈肚子里就结盟的好友。和你说话还要动脑筋,那得多累。”

    季博雅淡淡地笑了,指指海心:“这位,我的……妹妹,旁边的,她朋友……顺便说一句,你可以消失了。”

    “妹妹?妹妹好啊。谁都知道朋友妻,那是不可欺的,可是朋友的妹妹,那可就是大家的妹妹。来,妹妹,告诉哥哥,是哪个笨蛋给你弄了这么多的食物。他在喂鲸鱼吗?”

    海心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金点点却扑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消失了。”

    “好,没问题。”蓝仪丰拖着季博雅来到一侧的门旁,“不过呢,我们马上要出去,你要一起来。”

    “你不累吗?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两个多小时的直升机。”

    “累?我的生命中没有这个词。这里快憋死我的。我要去山顶透气。还有……一会儿给我一个面子,与云茜搭舞。”

    季博雅眼眸一闪,垂了头,冷冷地把他的手推开。

    “喂,是不是朋友,是不是男人。”

    季博雅冷冷地斜睨他。

    “是不是我的朋友,在女人面前是不是男人?”蓝仪丰笑着说,“行了吧你,我承认那种场合被拒婚,换了是我,肯定也受不了,没准第二天一早就宿在哪个风情万种的爱人的身边。可是我问过了,云茜是小女孩不懂事,现在是后悔莫及,所以我非常严厉地教育她了,以后还会继续教育下去,让她绝不再犯类似错误。可是,美国人都接受总统的性丑闻了,大家一笑了之,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关卡是过不去的,再也没有什么错误是不能原谅的。你啊,戒指都有勇气拿出来,多破釜沉舟,多男人啊,怎么就不能原谅她这一次。五步远处,坐着你的妹妹,那就是我妹妹。天下妹妹都是一样的,都是要哥哥来疼的的,我妹妹也一样啊。怎么着,对妹妹就不能好一点儿?”

    季博雅的目光还是凝望着他。

    “看看,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性格那是天生的,表情是可以装出来的,你再怎么冷酷,也得在心里藏着。哪个女孩受得了你这眼神?我妹妹拒婚也是你给吓的。”

    “就这一次。”季博雅依然冷冷地望着他。

    “行,一次就行,真够朋友。世界那么大,我为什么回来,因为你,只因为你。”蓝仪丰依然嘻皮笑脸地面对季博雅的牌九脸。

    “五十万。”季博雅又说。

    “什么五十万。”

    “和你妹妹跳一次舞,投资报酬率五十万。以后,你要记着,蓝仪丰欠了季博雅一笔价值五十万的非资产投资,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以我喜欢的方式还回来,你ok?”

    蓝仪丰的笑容僵住了,可是眼底却透出的一抹光,“你,狠。”

    季博雅淡淡地笑了:“我是商人,你是政客,我欣赏你的妹妹论,也需要你尊重我的资本论。”

    “季博雅,我发现我妹妹真是个笨蛋,你这样的极品男人,她居然也放掉。换做是我,早就把你骗进我的房,再骗上我的床了。”

    “蓝少,口德。”

    蓝仪丰眼眸精亮,清如琥珀的楼中楼里,他的笑容再次泛起,眼底有一丝光亮如星星的光芒一般凌人。

    “不过你听好。妹妹永远是妹妹,再蠢再笨,在哥哥心里也是要疼的。季少,我这个蠢妹妹,随你教训,任你管束,但是……绝对不能不要。否则,我这个本世纪初最fire的政客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着拍拍季博雅的肩,转身走开。季博雅没有讲话,漠然看着蓝仪丰走向窗边的樱千溪,樱千溪正含笑地望着他。这女孩原本就艳丽如彩霞,此时更是如同所有的芳香都绽放四散开来。被幸福环绕的女孩。只是,谁又知道,蓝仪丰这一次回国真的是为了跨海追佳人,还是只把她作为幌子,或者是一种他生活中少不了的点缀?

    他眼睫毛轻轻地垂落,望向海心,看着她和金点点两颗小小的脑袋凑到一起,不知在说什么,然后就开心得笑成一团。他静静地望着她,眼眸中的冰冷慢慢地化为淡淡的暖意。

    晚宴已近尾声。萧瑟清冷的夜色深浓,彩灯的光芒也挡不住那抹曲终人散的寥落。海心立在院门边,最后一次回眸遥望水晶宫殿般的楼中楼。楼里已空无一人,那些表情淡然,眉目清华的人们早在半个多小时前就从杜家的顶楼分乘了三架直升机去了别的消遣场所。

    他们离开后,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如同翻到了尾页的童话书,留在她脑海里的只余下一片似曾相识的梦境。

    “海心,谢谢你。”她扭回头,看到金点点的眼中闪烁着清亮的水光。伸开了手臂,点点紧紧地拥抱了她,“海心,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勇敢,真诚的女孩,所以,我相信幸福一定会把你环绕。”

    从来没有听过点点讲这么感性的话,也从来无法想象这个总是眼冒桃心,可以肆意地欢笑与愤怒的女孩也会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海心的眼底也湿润了,她讲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最恐惧的事,也许是孤单吧!可是,在最孤单的时候,只要善良和真诚,那么恐惧就会被打败,而且一定会有朋友与你分担,长腿叔叔,你没有骗我。

    “喂……杨海心,我载你回家。”听到这个声音,她惊呆。季晴木,是季晴木在讲话吗?傻傻地转回身,她看见季晴木倚着机车立在不远处。庭院内的彩灯渐次地熄灭,于是所有的星星张开了眼。有一轮弯月,那么远又那么近地贴在天空的一角。黄黄的灿灿的,就像贴在他的耳边。

    他立在夜风中,纯白色的衫裤散发出一种蓝荧荧的光彩。他看起来是那么高大,仿佛所有夜空中的星与月都在他的背后,为他而闪烁。

    “我们顺路。”他又说,然后晃晃了手中的备用头盔,“过来。”

    金点点望望季晴木,再望傻傻立着的海心,笑开了,她拍拍海心的肩头,打趣地说:“快去吧,你们真的很顺路呢,我不等你了,byebye。”说完就笑着跑开了。

    海心垂下头来,缓缓地走到季晴木的身边。“谢谢你送我的礼服。还有。就算顺路,也不一定要送的对不对。我,那个,可以自己回去。”

    他没理她,抬起手来,把头盔扣带在她的头上。然后抓起头盔下边的皮锁,一扣一扣地缓缓地扣紧。

    啊哟,痛。她头仰得好不舒服,轻轻地呼了一声。他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透过巨大的面罩,他的双眸第一次那么近地凝望她的。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波涛暗涌,像夜晚时分嚣张而又神秘的潮汐。

    “你……告诉我。你要说实话。”因为那该死的头盔,她整个人如同被吊在他的手臂上。

    “我不说谎。”她艰难地说。

    “季博雅喜欢你对吗?”她僵住。透过薄薄的一层玻璃面罩,他的面孔俊美得诡异。

    “你……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吗?”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你不是说过,他的目光会在我的头顶上越过吗?”她深深的呼吸,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在说谎,因为她现在也很混乱。季博雅虽然在宴会上救了她,可是他不是也说自己是他的妹妹吗?

    “那么今天晚上他为什么要带你去楼中楼?”

    “因为,他说,我是他的妹妹。妹妹……你不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而送我小礼服吗?”她不再慌乱,镇静了下来。

    是的,一定是的,就是为了这个理由,这两兄弟才会对自己这样好吧!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终于轻轻地推开她。

    她立在夜风中,头上顶着巨大的头盔,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小的礼服,看起来瘦小而又孤独。他的心蓦然一紧,觉得有一种纤细的痛向身体的五脏六腑窜去。他拉她侧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然后解下了外衣为她披在身上,“晚上冷,我会开慢点。”

    她坐在他的车后座上,轻轻地靠在他衬衫的后背上,一股暖流迅速地从他的身上传了过来。她的心恍惚了起来。

    ——小海,你到底有没有发育哎。你看,我现在可以把你装在身体了。回忆中,她和那个男孩立在玻璃镜壁前,男孩握着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然后大笑了起来。远处,海水正泛起雪白色的浪花……

    第二天的中午。圣德美学院的水仙阁里,落地的超薄显示屏正在播放着残奥会开幕式的精彩片段,在巨大的圆形舞台上,盲人钢琴演奏家金元辉正在演奏肖邦的即兴幻想曲。季博雅坐在南侧靠窗的位子上,背脊半倚在座席的靠背上,静静地欣赏着电视上精彩的表演。

    因为他的到来,几乎所有在水仙阁就餐的学生都心不在焉,窃窃私语声不断。水仙阁外,更是聚拢了许多圣德美的学生们。

    “季博雅……”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好像比以前又帅了。”

    “我和同窗四年,这还是第一次在学校的餐厅里看到他呢。”

    “怎么办,我不想去上课了,只想一直在这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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